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聯合新聞網
更新日期:2007/08/01 07:20 記者:記者陳宛茜/台北報導
即使過了四十年,白先勇依然記得促使他提筆「紐約客」的那一幕。
那是一九六四年的紐約夏天,廿七歲的白先勇看了部外國人拍的中國紀錄片。「走出外面,時報廣場車水馬龍…我蹭蹬紐約街頭,一時不知身在何方。那是我到美國後,第一次深深感到國破家亡的徬徨。」隔年白先勇便寫下「紐約客」系列首篇「謫仙記」。
白先勇同時進行另一個「台北人」系列。台北故事不斷湧現,「我就是罷不了手。」他再寫一篇「謫仙怨」,便擱下了「紐約客」。這一擱幾乎又是半個世紀,今年七月底,短篇小說集「紐約客」終於由爾雅出版。
讓讀者魂牽夢縈四十年,「紐約客」卻只收了六個短篇。白先勇坦言還有兩個短篇的草稿躺在抽屜裡,但是「為了等待這個集子,我的出版人頭髮都快等白了」,只好先行結集。
「對我來說,紐約是一個精神性的創作地標,不是地理性的!」白先勇只在紐約住了兩個暑假,「紐約客」卻在他心中落腳幾十年。
「紐約客」中的許多人物,原型來自白先勇的親身遭遇。某年在香港開漢學會議時,白先勇遇到一個帶著妻子骨灰的老人,向他訴說文革時的悲慘遭遇,引發他寫「骨灰」:描述各自效忠國民黨、共產黨的兩位表兄弟,暮年時異鄉相逢,卻同樣擔憂「死無葬身之地」。
「投身政治理想的人,最後反被政治吞吃掉。」身為國民黨名將白崇禧之子,白先勇對政治特別感慨,「這些悲劇現在還在上演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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